2017年7月3日至4日,由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主办的第一届国际关系理论创新研讨班在北京辽宁大厦顺利举行。来自全国28所院校的约35名青年教师和博士参加了本届理论创新研讨班。本届研讨班紧紧围绕国际关系理论的教研现状、发展趋势和创新实践展开,旨在推动我国国际关系及相关学科的建设发展,提高我国国际关系理论研究的创新水平。

研讨班伊始,孙学峰教授代表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做了简短致辞,指出当前国际关系研究存在理论和方法发展不平衡的现状,在研究方法的训练越来越普及的情况下,理论创新的需求越来越迫切。为此,相比于课堂上讲授的国际关系理论而言,本届理论创新研讨班不局限于概念介绍和理论梳理,而是希望聚焦于理论创新的路径方法,融合国际关系的教学实践和研究经验,把研讨交流的视角从理论转向理论化,从而更好地理解和掌握国际关系理论创新的内在动力、基本路径和发展方向。
7月3日上午,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刘丰教授和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聂文娟副教授先后分享了自己进行理论创新的经验和方法。刘丰教授首先指出以大范式、大辩论为中心的国际关系学科发展和理论演变史存在不少缺憾,范式内合成(intra-paradigm synthesis)是一种更为合理的理论创新路径。接下来,他以新古典现实主义理论为例,重点介绍了理论合成式研究设计的四个步骤和三个优点。在第二部分中,聂文娟副教授结合自己关于规范的研究实践,从中国和平崛起的角度论述了规范研究的重要性,分享了她对规范证成、规范创建和规范传播的观察和思考。她强调从反常识角度来寻求规范研究的突破路径,并指出语言可以成为范式间合成创新的桥接领域。
7月3日下午,北京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尹继武教授分析了心理学在国际关系研究中的前沿进展,并指出运用心理学创新国际关系理论存在两条路径:一是后端创新,把心理因素视作解释变量,探究国家行为、外交决策、甚至国际体系变化背后政治心里因素的因果作用。二是前端创新,把心理因素视作被解释变量,对经典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概念、假定、命题和逻辑等进行重新建构和解释。他在最后总结分析了前端创新和后端创新的优势和缺陷。在第二部分中,美国内华达大学政治学系蒲晓宇助理教授分析了地位研究的理论脉络和方法挑战,借此强调了理论研究的重要性,指出理论创新的一个基本点是要有一个反常识的观点,但同时也提醒应该警惕大部分反常识的观点都是错的。
7月4日上午,中国社科院世经政所杨原副研究员认为理论创新的关键在于提出一个好的问题,并且给出一个好的答案。一个好的问题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已知和未知的边界,能够激发自己和同行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他结合自己的研究实践,指出国际关系理论创新不仅有赖于信息迁移,而且还需要敢于反复试错和实证检验。在第二部分中,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庞珣教授从理论与实证的关系谈起,认为理论不等于主义,也不等于学说,不少研究存在理论与实证的脱节。为此,庞教授指出,理论模型的经验蕴涵(EITM)是整合理论建构与实证检验的一种创新途径,并且以中美对外援助和汇率政策两个研究范例进一步说明了EITM在理论建构方面的比较优势和适用范围。
7月4日下午,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阎学通教授结合研究经历和现实问题分享了自己从事理论创新的经验和体会,指出理论创新可以从核心概念、逻辑机制等方面来进行思考,但最核心的在于实事求是。理论创新需要从反常识的经验现象入手,立足客观的经验事实来提出假设、检验假设和修改假设。要承认理论都有其适用范围,并且好的理论都存在出错的可能性。

值得关注的是,在每个阶段的后半部分,与会的教师和博士都和主讲老师就理论创新的相关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激烈的讨论。研讨班尾声,孙学峰教授对本届研讨班进行了总结,认为本届研讨班聚焦于国际关系理论创新的主题,内容丰富、视角多元,兼具广度和深度。本届研讨班是国际关系领域在理论创新领域的第一次尝试,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理论创新的一个结束,而恰恰是一个开始。最后,阎学通教授代表清华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感谢与会师生对第一届国际关系理论创新研讨班的大力支持和热情参与,并期待明年能够与大家在理论创新领域有更多的经验交流和和研究互动。